第(2/3)页 郎中连忙上前见礼,见到房玄龄随意的摆摆手,这才告退。 俏儿伺候房俊穿好衣裳沏好茶水端过来,也回避去内宅,堂中只剩下父子二人。 房玄龄呷了一口茶水,关心问道:“伤口不妥?” 房俊摇头道:“只是有点难受,小心为上嘛,请郎中看一看,并无大碍。” 不是他怕死,这年头的医疗卫生状况实在是太过低劣,等闲外伤还好,稍微有感染之症状,都意味着小命难保,即便最后救回来,也等同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。 房玄龄松了口气,如今房家的希望全都在这个次子身上,也不能疏忽大意。 旋即,他才询问道:“跟卫尉寺争夺军法审判之权,是陛下的意思?” “是孩儿建议,然后陛下允准的。”房俊实话实说,不敢有所隐瞒。 房玄龄微微蹙眉,道:“如今你风头太盛,何苦去跟关陇那些个人硬碰硬的打擂台?到了你这等地位,还是要韬光养晦、稳扎稳打才好,不能还如以往那般赤膊上阵,影响太大了。” 房俊微微颔首,道:“孩儿谨记。” 不是他不懂得这个道理,而是谁能料到独孤览居然亲自出马,而且一路耍赖,将崔敦礼弄得措手不及、无计可施? 他是不得不亲自出 不亲自出马,否则难以摆平独孤览。 不过房玄龄紧接着又说道:“这一次做得还算不错,军法审判之权乃是重中之重,若是没有这个权力在手,兵部就不能彻底的掌控全军,还说什么统御天下兵马?只是关陇那些人素来将这个权力视为禁脔,绝对不会容许旁人插手,更遑论横插一刀、将之夺走?往后朝堂之上,还是应当小心应对,谨防那些人狗急跳墙。” 房俊默默点头。 很显然,房玄龄也意识到了军法审判之权的重要性,更看出这其实就是李二陛下对于关陇集团的打压之策。 没有了军法审判之权,卫尉寺便形同虚设,关陇集团赖以维系的根基再次松动几分,势必会导致内部权力争夺的不满,距离分崩离析或许也就不远了。 呷了一口茶,房玄龄缓缓说道:“明年开春,东征即将开始,届时你还是坐镇长安,协助太子监国,稳守京畿为好,不管辽东有多少功勋,不要眼馋,要知道轻重缓急。” 房俊蹙眉问道:“父亲可是听说了什么?” 谁都知道东征便是一场功勋的饕餮盛宴,见者有份、近者沾光,随随便便一个功勋都可以封妻荫子、光耀门楣,这等盛事,身为兵部尚书焉能视若不见,任其从手边溜走? 第(2/3)页